我們一有需要就到那裡去。渴了當然去。餓了去。累得要死也要去。高興的時候去,去慶祝。難過的時候去,去生悶氣。婚禮過後去。葬禮過後去,去找東西安定心神。之前,更一定要去,去打強心針。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時候一樣去,去看是不是有人說得出來我們要什麼。尋找愛,需要性,想找碴,一概都到那裡去。要不就是協尋失蹤人口;因為,大夥兒遲早都會打從那裡冒出來。還有,我們想讓自己被人找到的時候更一定要去。......摘自 The Tender Bar A Memoir ( J.R. Moehringer ) 譯名 《溫柔酒吧》 mo!relax 目前是一間設計工作室和一間咖啡廳.....將來!!我們還會是更多可能。希望大家的鼓勵以及參與.....讓大家一起為了明天加油。 (咖啡店開始於 2004年1月12日 工作室開始於 2003年)

星期五, 3月 23, 2007

我在SimpleLife的文章(我好久沒有寫東西;貼出來會不會有點不要臉;還是多少想要繼續隱世低調的心情好尷尬;這人很愛演內心戲;完了這麼長標題不會演變成一種惹人厭的風格吧)

(SimpleLife都過去好久了;特刊長什麼樣子我從來也沒有看到過;內心戲怎麼還沒演完;
其實我的文章竟然可以登出來讓我非常惶恐;好害羞噢;謝謝阿凱給我機會)




近來我的朋友間似乎興起了一陣放開肢體的風潮,
有時是在週一凌晨三四時,人跡罕罕的地社地板上,
也顧不得十多年累積而來的塵垢悄然靜置於逐日擴張的地板裂隙之間,
忽視確實存在在木塊底層盈斥各類有機生命的歷史積漬,
黑暗中看不清楚幾杯黃湯之後臉頰上的紅撲撲,有點酣然;
扭折肩頸項背腰枝膝蓋腳踝,或蛇式或犬姿,瑜珈身體瑜珈性靈。
更趣之事是周日午後的探戈課程,仍然要佐酒、要Piazzolla、要細高跟舞鞋。

英國女導Sally Potter在她知名的自戀之作(當然本人是如何也不願承認自戀一事)《夢幻舞神》(The Tango Lesson,1997)之中,
一晚她坐進計程車,目無焦點地望著窗外的光影流動,聽著電台流出的樂音拂過耳際,爾後開口淡問:
「Gallo ciego. Pugliese?」阿根廷司機回頭打量:
「妳從哪裡來?」
「倫敦。」
司機不特別掩飾他的驚訝,笑意卻是深長的:
「妳曉得我們的Tango的名字?」
「有何不可?」Sally淺笑回應。

我們對自己的領域多少總有一點不自覺的心高。
阿根廷司機對自家的Tango若是,成日穿梭溫羅汀的成員亦若是。
我們的穿著不特別花枝招展,我們的眼眸頰畔沒有濃艷的色彩塗佈,
有的是膠框眼鏡底下靈魂沛然的神采顧盼,
無論鏡片厚度汗跡油漬我們仍舊目光炯炯。

溫羅汀,何時成了一座新的城池之名?

端坐在挪威森林的咖啡杯前攤開一本詩集(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正在寫的一本未來的詩集);
去女書店瀏覽翻看的時候碰巧遇上了一場讀書會,
聽見別人說了什麼關於詩關於藝關於各色認同旗幟的三言兩語;
有時候加入長長列隊的人群,等待在女巫店或這牆或河岸留言門外,
期待下個小時即將來臨的樂音噪音可樂酒精,如蝗蟲過境穿透細胞轟擊腦域;
一定要隨身攜帶相機:
忽然之間發現了寶藏嚴的草地上一朵小小花瓣綻放,還是詭奇巷弄偶然撞見不知道誰留下的神秘訊息,
沒有連同美好溫吞的秋天日光一同寫進記憶卡裡面豈不可惜;
約好了朋友去海邊的卡夫卡,不插電吉它聲線收藏進心裡之後精神欣欣;
最喜歡的作家還是影人就坐在斜斜對角,表情持續優雅冷靜;
從總是很重的背包裡面掏出來的是朋友自畫手縫的筆記本,
點一杯冰茶,話匣敞開時是此彼資料庫互相同步化的歷程之一,
言談氣度保持清朗是必要,交換的卻是份量厚重的社會觀察文化批評文學歷史藝術講義,
被用來取代星星八卦的是浩繁無際樂團曲目導演經歷幕後花絮插曲。

標示這座城池疆域的氣味濃郁,誰都想沾染一點,也同時貢獻一點。
進駐此城的生活彷彿一支Tango舞曲,與其交手,
上身保持硬挺,風雅氣定,態度要儉約、要從容不迫,
移動的步伐卻似平靜湖面下的天鵝忙碌,或跟隨或帶領,一來一去,進進退退,
看似精神扞格,實則靈魂交媾,像Sally在片末唱的:「你是我,我是你」。







(還是有種很糗的感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