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誰來教我用一下啊啊啊)
我們一有需要就到那裡去。渴了當然去。餓了去。累得要死也要去。高興的時候去,去慶祝。難過的時候去,去生悶氣。婚禮過後去。葬禮過後去,去找東西安定心神。之前,更一定要去,去打強心針。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的時候一樣去,去看是不是有人說得出來我們要什麼。尋找愛,需要性,想找碴,一概都到那裡去。要不就是協尋失蹤人口;因為,大夥兒遲早都會打從那裡冒出來。還有,我們想讓自己被人找到的時候更一定要去。......摘自 The Tender Bar A Memoir ( J.R. Moehringer ) 譯名 《溫柔酒吧》 mo!relax 目前是一間設計工作室和一間咖啡廳.....將來!!我們還會是更多可能。希望大家的鼓勵以及參與.....讓大家一起為了明天加油。 (咖啡店開始於 2004年1月12日 工作室開始於 2003年)
星期五, 3月 23, 2007
SimpleLife文章其實還有另一篇(當時因為稿擠所以沒有登;邀稿的內容一是師大路一是溫羅汀;這是師大路;我借用了一個人的小部份當範本;想也知道是Dizzy;對不起果然標題又很長了;我下次改進,真的。)
且讓我借用一個人的夢想,關於生活在這小方土地之上的夢想。
那是,住在師大路的靜懿巷弄裏面,穿著輕便七分短褲與夾腳拖鞋,徐行迤迤,拐彎弄末,眼睛研究著間歇穿插在新建公寓的老軍眷屋簷瓦片,或者老樓外牆的舊式磁磚花色,想著或者這些東西可以入畫,可以織進新構想的T-shirt還是筆記本封面。
也或者什麼都沒有看見,雖然視線的確遇上了圍牆邊透露出來的幾抹青綠,下午斜斜的光線;又或者遇上了一隻貓,永遠明知不成仍舊屢敗屢試地笑臉以對伸手逗弄,在地上蹲了老半天。
之後跑去喝咖啡。繁茂宛若熱帶小雨林的各種青年創作,明信片小提包公仔飾品火柴棒,濃濃密密地在ZABU裏生殖起來,穿梭林間,迴身不易,大飽眼福。還可以點一根菸,聽到旋律似曾相識卻老是健忘不得其解於是偷偷湊到Mo!relax的CD牆跟前,內心掌摑自己的前額想說對了就是在放這個,我明明就知道的搖滾樂。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場新的發現,向吧台借了筆,胡亂將樂團名字抄寫在從剛政大書城買完書的發票背面。
天暗以後步行的動線不再爛漫蜿蜒,雙目筆直前視如劍,撥開夜市攘攘人潮,前去探視巫雲,坐在狹小的空間裡面很自在享受被滿牆滿地黑膠唱片淹死的感覺。最喜歡辛脆的雲南大薄片,唯一不辣的只有高麗菜,重點是浮著厚厚一層紅油的咖哩,狼吞虎嚥,儘管遭人覷探仍舊一點渣都捨不得剩下地灌下整缽咖哩湯汁,不一會胃囊開始咕嚕,口舌間卻是別人不能了解的甜。
不忘咖啡,不忘菸,最不能忘的是音樂。瞎扯也好,打牌也好,什麼都沒做也好,爽意來源是地下社會一定開得夠大聲直轟腦門的音樂;臺灣搖滾的傳奇聖地,地表下層的都市異境。啤酒一杯接一杯,也不管是誰買來的夜市鹽酥雞,伸手爭食,你我互不客氣,不多禮惺惺,扯嗓大笑、爭執、胡鬧,誰先醉倒了總是有人相挺。
搖搖晃晃回家,抱著馬桶作勢欲嘔,忘記什麼時候好像已經先吐過了,結果只是大聲乾咳,地板的邊線拼命奔馳旋轉,暈頭了、快樂了,放棄馬桶這塊醉海中的浮木,索性躺在地上精神漂浮,讓冰涼的磁磚吸去臉頰上滾滾熱霧,不曉得多久以後才跌跌蹌蹌讓意識外緣的記憶本能探到床鋪溫柔,雙手雙腳亂踢一通,衣褲褪到牆角,於是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連自己也許曾經大聲吟詩或者高歌都不復記得。
隔日懶散惺忪,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還可以立即佯裝起身已久的清醒聲調,對答如流,離開臥鋪之際彷彿聽到撕開魔鬼沾時那唰地一大聲,頗有被迫與愛侶分別,靈魂撕裂的況味。
年紀漸增了頭髮還是長的很快,三兩週間便要修它一剪,啤酒肚曲率漸增,臉漸圓,骨子裡還是要在這塊布爾喬亞叢集的地域,堅持波希米亞類別享受,放膽度日。
此人認真實行,泰半已達成了他蝸居師大圈的夢想。
(我有偷拍他喝醉趴在馬桶上的照片!等我會貼照片再給看;他應該不會告我吧,嘻嘻)
(啊,我是詩琪,向大家問好)
我在SimpleLife的文章(我好久沒有寫東西;貼出來會不會有點不要臉;還是多少想要繼續隱世低調的心情好尷尬;這人很愛演內心戲;完了這麼長標題不會演變成一種惹人厭的風格吧)
(SimpleLife都過去好久了;特刊長什麼樣子我從來也沒有看到過;內心戲怎麼還沒演完;
其實我的文章竟然可以登出來讓我非常惶恐;好害羞噢;謝謝阿凱給我機會)
近來我的朋友間似乎興起了一陣放開肢體的風潮,
有時是在週一凌晨三四時,人跡罕罕的地社地板上,
也顧不得十多年累積而來的塵垢悄然靜置於逐日擴張的地板裂隙之間,
忽視確實存在在木塊底層盈斥各類有機生命的歷史積漬,
黑暗中看不清楚幾杯黃湯之後臉頰上的紅撲撲,有點酣然;
扭折肩頸項背腰枝膝蓋腳踝,或蛇式或犬姿,瑜珈身體瑜珈性靈。
更趣之事是周日午後的探戈課程,仍然要佐酒、要Piazzolla、要細高跟舞鞋。
英國女導Sally Potter在她知名的自戀之作(當然本人是如何也不願承認自戀一事)《夢幻舞神》(The Tango Lesson,1997)之中,
一晚她坐進計程車,目無焦點地望著窗外的光影流動,聽著電台流出的樂音拂過耳際,爾後開口淡問:
「Gallo ciego. Pugliese?」阿根廷司機回頭打量:
「妳從哪裡來?」
「倫敦。」
司機不特別掩飾他的驚訝,笑意卻是深長的:
「妳曉得我們的Tango的名字?」
「有何不可?」Sally淺笑回應。
我們對自己的領域多少總有一點不自覺的心高。
阿根廷司機對自家的Tango若是,成日穿梭溫羅汀的成員亦若是。
我們的穿著不特別花枝招展,我們的眼眸頰畔沒有濃艷的色彩塗佈,
有的是膠框眼鏡底下靈魂沛然的神采顧盼,
無論鏡片厚度汗跡油漬我們仍舊目光炯炯。
溫羅汀,何時成了一座新的城池之名?
端坐在挪威森林的咖啡杯前攤開一本詩集(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正在寫的一本未來的詩集);
去女書店瀏覽翻看的時候碰巧遇上了一場讀書會,
聽見別人說了什麼關於詩關於藝關於各色認同旗幟的三言兩語;
有時候加入長長列隊的人群,等待在女巫店或這牆或河岸留言門外,
期待下個小時即將來臨的樂音噪音可樂酒精,如蝗蟲過境穿透細胞轟擊腦域;
一定要隨身攜帶相機:
忽然之間發現了寶藏嚴的草地上一朵小小花瓣綻放,還是詭奇巷弄偶然撞見不知道誰留下的神秘訊息,
沒有連同美好溫吞的秋天日光一同寫進記憶卡裡面豈不可惜;
約好了朋友去海邊的卡夫卡,不插電吉它聲線收藏進心裡之後精神欣欣;
最喜歡的作家還是影人就坐在斜斜對角,表情持續優雅冷靜;
從總是很重的背包裡面掏出來的是朋友自畫手縫的筆記本,
點一杯冰茶,話匣敞開時是此彼資料庫互相同步化的歷程之一,
言談氣度保持清朗是必要,交換的卻是份量厚重的社會觀察文化批評文學歷史藝術講義,
被用來取代星星八卦的是浩繁無際樂團曲目導演經歷幕後花絮插曲。
標示這座城池疆域的氣味濃郁,誰都想沾染一點,也同時貢獻一點。
進駐此城的生活彷彿一支Tango舞曲,與其交手,
上身保持硬挺,風雅氣定,態度要儉約、要從容不迫,
移動的步伐卻似平靜湖面下的天鵝忙碌,或跟隨或帶領,一來一去,進進退退,
看似精神扞格,實則靈魂交媾,像Sally在片末唱的:「你是我,我是你」。
(還是有種很糗的感覺哈哈哈)
[又是又是呻吟囈語;又是又是假想這裡是我熟悉的BBS環境;好難;噢oldold我這古代人;只是把文字搬來搬去的無聊把戲;又一樣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cryptic可我偏喜歡]作用力與反作用力。
(超長標;耶!我的內心戲都演完了。)
內觀之必要性。
絕對真理付之闕如。
相對論過於乏味。
跛腳的魚。